「有一個少年用一種和過去、現在大部分人都不同的方式成長,認真追求許多別人不覺得該要追求的目標,詩、文學、義氣、無望的愛情。或許有人可以在閱讀中獲得一點追求的勇氣,或許也有人可以在閱讀中獲得一點包容的善意。」
---楊照新版序,《迷路的詩》
「別人都會,你有什麼理由可以不會?」
如是的言語,分不清是疑問句抑或肯定句還是否定句,頻繁地在我工作的週遭充斥。
我很想用力地疾呼,各位,你們誤解了「有為者亦若是」的道理;
但我連試也沒試,一方面慚愧自己熱血青春的消逝,一方面不甚肯定地告訴自己世故後或可安身立命?
這不是一個可供辨證的理論,卻是一個牽繫大部分人掩目呼吸的內化法則。
沒有法西斯何來齊頭式的分數,沒有可供擺設的分數,怎能有假面的號召甚至自己的溫飽?
這裡的遊戲律法之所以令人發涼,不在於學習者找不到喘息的縫隙;畢竟,我仍然深信每個生命都能找到自己的出路。
現實的桎梏困禁不了想像力的飛翔,想像力賦予靈魂風一樣的翅膀──即使即使,只那麼一瞬。
這裡的遊戲律法之所以可佈,在於律法的執行者毫無一絲絲質疑遊戲本身的企圖。
就這麼全然地擁抱它、同意它,然後,深刻執行它。
主事者在講台下看完了我的教學呈現,以一種看似沒有表情的表情與我注視。
在那一刻,我清楚地知道,他不會如他先前承諾的,將教學統籌的工作徹底地「下放」給我。
他注視著我,揣想要如何將我收編納入他的價值體系〈雖然我就是他希望操作的創意〉。
我注視著他,將他設定成漠視差異弱勢的主流符號〈雖然他絕對稱得上正直的老闆〉。
他察覺到衝突,我意識要衝撞。
說話了。肯定了。建議了。試探了。點頭了。
我並不想這樣甩頭就走,我想看看自己有多少能耐改變多少。
主事者也不想我走,嘗試在拉扯中證明他的操作是妥當的。或者,年輕人可能是對的。
最近飢渴地想讀書。在路途上晃搖的車身中讀書,在下班後靜謐的房間讀書‧
在這些片段中,我才覺得自己非常完整。
"You must be the change you wish to see in the world." 甘地如是說。
留言列表